6月6日，对在线教育机构跟谁学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一年前的这一天，这家成立刚刚5年的公司实现美国上市。一年之后的6月6日，跟谁学的全国第一个运营中心正式落户郑州。

同时，在过去的三个多月里，陈向东以及其带领的跟谁学经历了包括全球知名做空机构浑水、香橼等在内的9次做空。北京时间6月6日早上，跟谁学收盘价40.52美元，年内涨幅近1倍。

当天，跟谁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在接受大河报·大河财立方记者独家专访时表示：“跟谁学从创办第一天就确立了诚信是我们的核心价值观、我们保证每一个数据都是真实的”、“通过连续9次被做空，跟谁学被调查了个底朝天，越来越多的长线投资人开始意识到跟谁学的价值。我们相信做空会在未来两个月内结束”。

跟谁学首个运营中心郑州挂牌

6月6日，身着深色POLO衫、牛仔裤、运动鞋的陈向东快步走上讲台，用稍带河南口音的普通话宣布跟谁学中原区域总部基地启动即高途课堂郑州中心挂牌。

在当天的揭牌仪式上，陈向东表示，高途课堂是跟谁学核心业务品牌之一，高途课堂郑州中心也是跟谁学第一家北京之外的运营中心，对跟谁学有着特别的意义。目前，跟谁学已在郑州购置办公大楼，也代表了跟谁学与高途课堂看好郑州长远前景，并将立足郑州长期发展的重要决心。跟谁学与高途课堂将继续秉承“科技让教育更美好”的企业使命，将继续加大对于提升学习效率、降低学习成本和美好学习体验的技术投入和资源投入，为在线教育行业发展，为河南乃至中国教育事业发展贡献力量。

“作为从河南走出的学子，能够回到家乡建设家乡，自己由衷感到骄傲。期待高途课堂郑州中心能够给河南乃至全国的中小学生带来更优质的教育体验，能够给河南高校的优秀毕业生提供良好的就业机会。”陈向东表示。

事实上，陈向东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将跟谁学的第一个运营中心放在河南，其实有自己的“私心”。

“作为一名河南人，对河南我有极其深厚的感情。河南人口众多、交通便利，有厚重的文化底蕴，也有很多的人才资源，同时也有非常广大的教育市场。因此，当时我们决定在北京之外建立第一个运营中心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郑州，当时给团队开玩笑说，这是我的‘私心’。”陈向东说。

据陈向东介绍，将高途课堂郑州运营中心作为跟谁学中原中部来打造，其标杆意义十分明确。

“从一开始决定创办郑州运营中心到后期的不断优化，郑州运营中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可复制模型，也是我们内部的标杆。后期我们会把这个标杆复制到全国各地去。同时，郑州运营中心还肩负着走出去和引进来的双重任务，相信通过未来在里面工作的8000名员工，将为跟谁学的其他运营中心培养出优秀的人才。另外，我们把郑州运营中心升格为中原总部，也就意味着我们会继续加大在这里的投入，加大资源性的配置。”陈向东表示。

三个多月内 被密集做空9次 年内股价翻番

跟谁学是一家中国互联网教育科技公司，2014年6月由陈向东（前新东方执行总裁）带领创建。2019年6月6日，跟谁学在纽交所上市，股票代码为GSX，是目前市值最高的在线教育上市公司。

据了解，跟谁学旗下目前有跟谁学、高途课堂、成蹊商学院、金囿学堂、微师等品牌。其中，“跟谁学”和“高途课堂”聚焦在线K12大班直播，“成蹊商学院”对外输出培训机构管理经验，“微师”是微信生态工具，“金囿学堂”提供在线金融培训。在授课模式上，跟谁学采用“名师授课+双师辅导”模式，每班配备一名讲师及多名辅导员。截至目前，跟谁学同期在读学员近120万人。

根据跟谁学公布的年报信息显示，2019年跟谁学全年净收入21.15亿元，同比增长432.3%；净利润为2.27亿元，同比增长1050.3%；总付费人数达到274.3万人次，同比增长257.6%。需要说明的是，此时，新东方在线、流利说、网易有道等众多上市在线教育企业处于亏损状态。

事实上，正是这份“好到令人难以置信（too good to be true）”的年报，拉开了跟谁学被做空的序幕。

据统计，自2月25日开始，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内，包括全球知名的做空机构浑水、香橼、灰熊在内的多家机构共9次发布报告，做空跟谁学。

在机构发布的做空报告中，问题涵盖“跟谁学被质疑的，除了伪造用户、刷单，还包括关联交易、收入造假、粉饰财报，涉嫌转移资金、员工免费买课”等。包括6月6日挂牌的高途课堂郑州运营中心亦在做空之列。

今年2月4日，跟谁学发布公告称，公司近期已完成在河南省郑州市经开区购买多宗商业地产、共计6.8万㎡的交易，总对价为3.34亿元。随后在2月25日，灰熊发布做空报告称：“跟谁学耗资3.3亿元在郑州购买的3栋楼，实际总投资仅7500万元，存在转移资金的嫌疑。”

对此，陈向东表示：“这个说法是很荒唐的。这次交易金额是3.3亿元，我们目前为止支付了7000万元，剩余的尾款会在两年内支付完毕。此次交易地块位于郑州市经开区经开第一大街经南三路，处于郑州市经开区核心地段。现在就算自己建设也得每平方米7000元~8000元，并且两三年之后才能使用，与跟谁学的发展是不匹配的。另外，对于跟谁学而言，在购买之前，我们对‘租’和‘买’经过了严格的测算，折算出内部收益率，因此从多个维度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策。”

需要说明的是，与跟谁学高途课堂郑州运营中心一路之隔的一个住宅项目——阳光城檀悦。公开信息显示，该项目售价已经逼近2万元每平方米。

实际上，尽管多家全球知名做空机构连续出手，并未真正拦住跟谁学股价震荡上涨的趋势。

Wind数据显示，自2020年1月1日以来，跟谁学股价涨幅已接近100%。

在机构发布做空报告不久，跟谁学按照原计划披露了该公司未经审计的一季报。财务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净收入同比增长382%；净利润同比增长337%；跟谁学2019年净收入21.1亿元，同比增长432%；净利润2.27亿元，同比增1050%。

“做空让更多长线投资者认识到跟谁学的价值”

6月2日，做空机构灰熊(Grizzly Research)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第二份做空报告，称后者公开宣称的学生招生人数和营收被虚增了900%左右。随后，跟谁学回应称，“对于这种通过P图等方式来诋毁公司的行为，我们表示震惊”。 当日跟谁学市场表现坚挺，并连续两天上涨，6月4日收盘，报39.50美元/股，涨幅6.84%。

那么，机构为何针对跟谁学不断发布做空报告呢?

对此，陈向东表示，从股价上看，跟谁学股价上涨太快，让做空者觉得里面有很大的套利空间。同时，接连不断地做空，也说明投资人对跟谁学的发展逻辑、成长逻辑和商业运营的底层并不是十分了解，或者说他们在用做线下教育的模式来套跟谁学线上B2C的模式。

尽管市场对于跟谁学被连续做空9次用“史无前例”来形容，不过在经历过去三个多月的连续被做空之后，陈向东表示，经历了别人都没有经历的苦难，也就会经历别人都没有经历过的成长和增长。这9份做空报告，可以说把跟谁学调查得底朝天，越来越多的投资人开始懂跟谁学。

“跟谁学从创办第一天就确立了诚信是我们的核心价值观，我们保证每一个数据都是真实的，这也是我们能够经得起机构连续9次做空的根本。对于跟谁学来说，经过这样的一次次被做空，也让投资者认识到跟谁学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过去几个月跟谁学的经历，也让一些长线投资者对跟谁学的态度由质疑到关注，再到相信跟谁学，并且希望到公司进行调研，我觉得这都是好的现象。”陈向东表示。

尽管如此，但从市场的角度来看，连续不断地做空，对于跟谁学和中概股来说都是不好的影响。

对此，陈向东表示：“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两个月内这场做空的闹剧应该就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