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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自备稿件】精选四篇高质量稿件|考前务必收藏

发布时间:2020-11-13作者:本站 来源:本站
《梦碎阿布格莱布》
女:时间,2004年初。地点,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南部郊区的阿布格莱布监狱。

和这儿的每一个日子一样,这一天,又有几个伊拉克战俘被押解到了这个环境极差的监狱。萨达姆时代,阿布格莱布监狱就是臭名昭著的虐待犯人的人间炼狱。而今的看守,却由曾经的共和国卫队士兵变成了身着沙漠作战服的驻伊美军。幼发拉底河畔的这座古城,曾是古巴比伦文明的创始地,那辉煌的雕塑建筑群,记忆中的空中花园,一片富庶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和那真正可以称之为富得流油的土地,几十年来,却一直在战争中接受洗礼。个诞生出汉谟拉比法典的国度中,律法在人们的心
  
男一:我的全名是哈得尔·萨达尔·阿彼得,是一个逊尼派穆斯林。我是五个孩子的父亲,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刚刚三岁。纳奇里耶是我的家乡,那是我心中的天堂,一片盛产椰枣和石油的土地。战争中那刺鼻的柴油和硝烟味儿,丝毫没有影响我思念家乡土地的气息,但记忆中烤羊的醇厚和椰枣的香甜,却被我在这监狱中忘记了,永远的忘记了。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美国人把我抓进了阿布格莱布监狱。是啊,我曾经在萨达姆的军队里当过十八年的兵,一度是最精卫的共和国卫队的军官。但我厌恶战争啊。当了几次逃兵后,就被贬到普通作战部队了。而去年三月,美军攻入伊拉克,我所在的部队顷刻崩溃,我也回到了家乡。可是不出几天,乘出租车外出,在一座哨卡被拦下,莫名其妙的被美军逮捕了。从此,我经历了一生无法忘却的奇耻大辱。
  
男二:我,来自美国的辛辛那提,朱尼尔是我的姓。我是一名三七二线兵连的普通上等兵,去年六月被情报部门派往巴格达的阿布格莱布监狱,负责看守和审讯战俘。我讨厌去,是的,我讨厌。来自这种无赖国家的人都是恐怖分子,他们杀人不眨眼,每一个人都有子弹。他们还是极其危险的人物,他们甚至还作践美国人的尸体。他们可怕,他们更可恶。尼尔森,我最好的朋友啊。他做错了什么,啊?他不曾杀死一个伊拉克平民,却惨死在你们这些恐怖分子的子弹之下。我发誓,我要为他报仇,为所有死难的美国士兵报仇。感谢上帝,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终于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我承认,我上学的时候不是个好学生,我厌倦书本。不懂,更不想懂什么日内瓦公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为了911,为了尼尔森。
  
女:是的,不懂,更不想懂什么日内瓦公约。可是作为一名看守战俘的士兵,你应该知道这些呀。日内瓦公约第二部第十三条:战俘在任何时候须受到人道主义待遇,拘留国任何不法行为或可致其看管中战俘死亡、严重危害其健康者须予禁止,尤其不得对战俘加以肢体残伤,战俘应在任何时候受到保护,以免遭受暴行、恫吓以及侮辱。对战俘之报复措施应予禁止。
  
男二:报复措施?暴行?你知道他们这些家伙曾对尼尔森施加过什么样的暴行吗?我只知道我可以惩罚他们,我可以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男一:这是为什么?我拿过枪,可是并没有杀死过一个美国人呐。真主阿拉,你曾告诉过我们的,只要与人为善,不把开垦土地的双手变成沾满血腥的双手,就可以进入天堂。我是您虔诚的教徒,要保佑我吧。哪怕我进不了天堂,也让我逃出这个求死不能的人间地狱吧。
  
男二:你最好不要叫了。既然到了这儿,就得遵守这儿的规矩。你必须牢记这一点,恐怖分子。
  
男一:恐怖分子?不,我承认这世界上有恐怖分子,但我们绝不是。有些人化妆潜入我们的国内搞爆炸、暗杀、绑架。他们不是恐怖分子,我们哪有这样的拼命做恐怖分子吗?
  
男二:你给我闭嘴。扶墙站好。接受检查吧。
女:说着,朱尼尔开始了他所谓的例行检查。
男二:脱掉你的囚服。全部脱掉。
男一:不行。我不能脱。

女:一个穆斯林男子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是一件无法想像的奇耻大辱。阿彼得不求有长袍和头巾,他只需要一件避体的涂着13077号的囚服。
  
男二:不脱是吧?哼哼,不脱我就给你看看这些,叫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女:朱尼尔扔给阿彼得一叠不堪入目的伊拉克人受辱的照片。孰不知这是监狱内的所谓最人道的心理战方式。一些未曾接受审问的犯人观看丑恶不堪的图片后,都会受到强烈的心里震荡。不少人为了避免遭到类似的厄运,转而主动开口交代问题。后面的一切,也就不道而破了。
  
男二:叫你们这些伊拉克人残暴的对待美国人。好,我也给你们点儿好看的。我要羞辱你们,来打击你们的抵抗意志。诶,伊拉克人,你的兜里居然还装着三支烟?现在我命令你,把三支烟塞进嘴里,一口气都给我吸进去。
  
女:阿彼得能做的只是照办,否则他挨的痛打要远比肺部的胀痛严重的多。他虽然吸完了烟,但还是没有逃脱那一顿老拳,他的下巴在门上被撞烂了,紧接着一个叫林迪英格兰的女兵解开了套在军犬脖子上的狗项圈,套在了赤身裸体的阿彼得的脖子上。一边凶残的拖着阿彼得在冰冷的地上爬行,一边要他学着狗叫。
  
男一:不。你们干脆开枪毙了我吧。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子对我的。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当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施暴时,真主阿拉就在天上看着你们吗?
  
女:阿彼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美国士兵才能罢休。他为玩弄对象拍了许多照片后,他和其他六名伊拉克犯人被放回了囚室。在狱中得知,他的其他伊拉克兄弟们同样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虐待。许多人被关押在没有自来水和简易卫生设备的狭小牢房里反省,生存条件极为恶劣。更多的人被逼迫赤身裸体的做下流的动作。甚至还有的战俘被要求站在箱子上,双手连着电线,一旦站不稳掉下来,就会被电死。
  
男二:这是我们的游戏,也是对恐怖分子的惩罚,还是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既然我没有权利杀死你们这些恐怖分子,那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吧。我要让你们知道,究竟谁才是强者。
  
男一:是啊,你们是强者。你们可以轰炸我们的家园,虐待俘虏,耀武扬威,飞扬跋扈。而我,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我不怕疼痛,我只想要一点儿尊严。曾经真主告诉我这个世界正义终会战胜邪恶。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规则的,所有的问题都有一个举世公认的公理及裁决。那个强权决定一切的丛林法则,已被强权推翻了。只要我们一心向善,一切都会很美好。但是狱中的日子告诉我,世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世界应该是一个丛林吧。也许只是没有了丰富的色彩和新鲜的空气。人类真的只是一群猴子吗?也许只是丧失了动物本能的对自然的敬畏。汉谟拉比几千年前就总结出人类应该遵守的权利和规则。而几千年后的这片土地,哪有法理的些许踪影啊?印第安人以文明的名义被灭绝,因为他们会用割头皮的恐怖手段威胁文明人的安全,因为他们的酋长不是民选的。伊拉克人在这个叫嚣人权高于主权的国度统治之下,依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尊严。
  
女:美国兵,对伊拉克战俘的暴行,证明伊拉克人在这些大兵的心目中完全没有人性的平等与尊严。如果美国人认为自己应该和伊拉克人享受不一样的尊严,那么,伊拉克重建就是美国一场永远也赢不了的战争。只是可怜了那些老百姓,他们不知道过去和未来哪个更好,或是更坏。甚至不知道活着和死去,哪个更好,或是更坏。也许不正义的和平也比正义的战乱要好,但是在真正的世界秩序尚未建立之前,什么是正义呢?
  
历史中,有只翻云覆雨的手。宇宙里,有只两只触角打架的蜗牛。

《当你回来的时候》
当你回来的时候,一切还是平常一样,
窗前挂起了竹帘,廊下点亮了灯光,只为给小别归来的你如常的安慰与温暖;
当你回来的时候,一切还是平常一样,
炉子上炖着汤,电锅里热着饭,我只是出去散散步,就在庙前的广场;
当你回来的时候,将会惊奇的发现,
那件绿色的衬衫我已穿的发黄,好像一片青翠的草地由炎夏进入了秋天;
当你回来的时候,还会惊奇的发现,
那条八斤的薄被十年后竟然还能御寒,只为那无数个冬夜的记忆以及寄留下的淡淡体香;
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不复当年的盛状,
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也早已昏花迷茫,一半儿是因为经常流泪,一半儿是因为苦苦的盼望;
当你回来的时,我已不复当年的盛状,
孤单的坐在老屋檐前,晒着冬日里短暂的残阳,心中怀着悲伤的往事,脸上蒙着早降的风霜;
当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卧病在床,
医生查不出什么病变,也没有药物治疗哀伤,他只是要我多多休息,不要伤神的朝思暮想;
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久病在床,
不是感冒,也不是肝炎,却总觉得全身倦怠,耗尽一生的漫长等待呀,这别后的三十多年;
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不在人间,
去先到左邻右舍探访,听听他们叙说我的情况,如何在等待中死去,为了坚守对你的誓言;
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不在人间,
坟上的青草不需修剪,也不必给我多少纸钱,回首离合悲欢的人世,你是我唯一的牵挂与眷恋。

《那树》
男:那棵树立在那条路边已经很久很久了,当那路还只是一条泥泞的小径时,它就立在那里;当这里驶过第一辆汽车之前,它就立在那里;当这一带只有稀稀落落几处老式平房时,它就立在那里。
  
女:那树有一点皴皱,露出老态,但是坚固稳定,树顶像刚炸开的焰火一样繁密。
  
男:那的确是一株坚固的大树,霉黑潮湿的皮肤上有隆起的筋和纵裂的纹,像生铁铸就的模样。在夏天的太阳下挺著脖子急走的人,会像猎犬一样奔到树下,吸一口浓荫,仰脸看千掌千指托住阳光,若指缝间漏下来的碎汞。
  
女:于是鸟来了,鸟叫的时候,几公尺外幼稚园里的孩子也在唱歌。於是情侣止步,夜晚,树下有更黑的黑暗。於是那树,那沉默的树,暗中伸展它的根,加大它所能荫庇的土地,一公分一公分的向外。
  
男:但是,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东西,别的东西延伸得很快。柏油一里一里铺过来,高压线一千码一千码架过来,公寓楼房一排一排挨过来。所有原来在地面上自然生长的东西都被铲除,被连根拔起。
  
女:只有那树还绿,树顶仍在雨后滴翠,绿得很年轻。公共汽车在树旁插了站牌,让下车的人好在树下从容撑伞。入夜,毛毛细雨比猫步还轻,跌进树叶里汇成敲响路面的点点滴滴,泄漏了秘密,很湿,也很诗。
  
男:计程车像饥蝗拥来。在车轮扬起的滚滚黄尘裹,那一片清荫不再有用处。公共汽车站搬了,搬进候车亭。水果摊搬了,搬到行人能优闲的停住的地方。幼稚园也要搬,看何处能属於孩子。女:只有那树屹立不动,任凭头上已飘过十万朵云,地上叠过百万个脚印。任凭那在枝桠间跳远的鸟族已换了五十代子孙。任凭鸟的子孙已栖息每一座青山。
  
男:这天,一个喝醉了的驾驶者以七十哩的速度对准树干撞去。於是人死。於是交通专家宣判那树要偿命。於是这一天来了,电锯从树的踝骨咬下去,嚼碎,撒了一圈白森森的骨粉,那树仅仅在倒地时呻吟了一声。
  
女:夜很静,像树的祖先时代,星临万户,天象庄严,可是树没有说什麼,上帝也没有。一切预定,一切先有默契,不再多言。
  
男:尸体的肢解和搬运连夜完成。早晨,行人只见地上有碎叶,叶上每一平方公分仍绿着。
  
女:它果然绿著生、绿著死。
  
男:两星期后,根被挖走了,为了割下这颗生满虬须的大头颅,刽子手贴近它做成陷阱,切断所有的动脉静脉。时间仍然是在夜间,这一夜无星无月,黑得像一块仙草冰,他们带利斧和美制的十字镐来,带工作灯来,人造的强光把举镐挥斧的影子投射在路面上,在公寓二楼的窗帘上,跳跃奔腾如巨无霸。
  
女: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日月光华,周道如砥,已无人知道有过这麼一棵树,更没有人知道几千条断根压在一层石子一层沥青又一层柏油下闷死。
  
合: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日月光华,周道如砥,已无人知道有过这麼一棵树!

《火光》
很久以前,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泛舟在西伯利亚的一条阴森森的河上。

船到了一个转弯处,只见前面黑茫茫的山峰下面,有一支火光蓦地一闪,那火光又明又亮,好像就在眼前。

我高兴的大声叫道:好啦,谢天谢地,我们终于可以到过夜的地方了。

船夫扭头朝身后的火光望了一眼,又不以为然的划起桨来,“远着呢。”

我不相信船夫的话,因为那火光明明就在那里闪烁。可事实上,船夫是对的,那火光离我们的确还远着呢。

这些黑夜的火光的特点是:它能驱散黑暗,闪闪发亮,近在眼前,令人神往。乍一看,你只需再划几下就到了,其实,它还远着呢。

我们在漆黑如墨的河上又划了许久。那一个个峡谷和悬崖迎面驶来,又向后移去,仿佛消失在茫茫的远方。而那火光却依然停在前头,闪闪发亮,令人神往,依然是这么近,又依然是那么远。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这样的希望之光,它不仅仅的在召唤着我一个人。然而,我们那生命之河也依然在那阴森森的两岸之间流着,而那火光,也依旧是那么遥远。

我们只有用力划桨,因为火光啊,毕竟就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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